戀棧

當人家需要幫助的時候
有多少人會伸出援手?
每個人都有憐憫之心
當你看到電視上非洲小孩飢餓的模樣
不是常會大喊著好可憐之類的嗎
只是
當它出現在你生活中時
你真的願意幫助他嗎?
或許只會冷眼旁觀的站在ㄧ邊吧


剛剛和阿公說了些話
覺得很難過
我問他為什麼好幾天不吃飯
好幾次
他用微弱的聲音跟我說他聽不清楚
於是我又放大聲量再問他一次
＂你怎麼都不吃飯?＂
他說身體不舒服沒有那胃口

是阿
怎麼可能會舒服
好幾次因為失禁
搞的家裡人仰馬翻
我想他也不想這樣吧
誰想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呢?
只是
老了
真的是老了

還記得小時候常常因為亂拿東西調皮搗蛋
阿公每次都會追來罵我或是打我
有空他也常會到書局看點書
只是現在
我在也看不到健康的身體
只看到蒼悴的臉
還有因為老了而控制不住的眼油不時流下來
走路也漸漸吃力
總覺得以前高大的阿公
如今似乎因為駝背
變的嬌小


人老了，是不是就要受盡這樣的痛苦
阿公ㄧ定不想他自己這個樣子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我不禁想到我阿姨家的那隻小狗
現在得了白內障
舌頭也因無法控制攤在外頭
不再討喜
現在ㄧ直被鎖在ㄧ個角落裡
上次去看他
他用憐憫的眼神好像要告訴我什麼似的
覺得她可憐
又有什麼用?
我什麼都不能幫牠
只因
老了



打到這
我的鼻頭已經開始酸了
不說了
怕眼淚止不住。